他身为沉榆的儿子,身为沉榆的亲生骨肉,却是不顾伦常、自私无耻地由了自己的恶念去背叛加害了如此信赖、如此喜爱自己的母亲。
这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、这实在是太有失天理了。
可他既然已经做了,就不会再回头了。
他是不愿去伤沉榆心的,他是不愿去害沉榆神的。
但妈妈也很怀念他的父亲,不是吗?
但妈妈也很渴望她的丈夫,不是吗?
既然他长得这么像周廷,又未尝不可由此来取代这个男人、又未尝不可由此来取代自己的父亲呢?
既然上天都已赐予了他机会——赐予了他这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向上攀越藤蔓的机会,如此难得可贵的机遇,又何尝不能让他试试呢?
外人既早已默认了他能够子承父业——既早已承认了他与周廷的惊人相似处,那他又何妨不可凭此而上位呢?
周度从来都不会鲁莽行事,他并不是一个头脑冲动不顾一切的蠢人;周度从来都不会鲁莽行事,他在落下任何一颗棋子之前,都会给自己留下一条以便进退的后路。
但沉榆是个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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