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言一愣,见她笑着,不知为何自己也随着她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愫愫不想说,我便不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父亲,但他了解自己女儿。愫愫向来明事理,所言所行皆有她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愫愫笑意更甚:“那我便更要说了,爹爹信也好,不信也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会不信?”赵玄言声音有些急切,忙为自己辩解:“只要是愫愫说的,爹爹全都相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愫愫端起茶杯抿了口,清了清嗓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算起来,今年我应当四十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上辈子二十三岁死于都城的冬夜,这辈子重生时她刚过十六岁生辰,不多不少,正好四十年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玄言圆目一瞪:“真的?!”

        愫愫被他神情逗笑,点了点头,将上辈子的发生的事一一道与他听。

        重生后的时光纵然短暂,却是她上一世从未体会过的。不说万事顺遂,但现世安稳。爹爹未因严刑拷打而死,沈缱也没有遭受那些欺凌和屈辱,她自己,也不再颠沛流离寄人篱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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