匿名者的努力,像是在一张庞大的全球资本网上割下一小块网线,却不影响整张网继续收紧。
列夫靠在椅背上,脑中闪过托洛茨基的「不断革命论」。
托洛茨基曾说过,如果革命只停留在一个国家,它终将被国际资本与其他国家的反动势力包围、孤立、乃至扼杀。
必须跨越国界,让工人与被压迫者在不同国家同时行动,才能打破资本的全球游戏规则。
问题是,现实离这个理想太远了。
眼下的全球化,不是人民的国际联合,而是资本的跨国扩张;
跨国的工人并非并肩作战,而是被迫在不同国家竞争同一份工作。
美国的失业者仇视印度的测试员,欧洲的青年怨恨台湾的工程师,却鲜少有人真正去质问那些制定游戏规则的跨国董事会。
匿名者的聊天室里,有人曾半开玩笑地说:「如果我们真要推翻资本的规则,至少得先让旧金山、柏林、班加罗尔、台北、莫斯科的程式员站在同一阵线上。」
但这听起来就像是一场不可能的梦——不同国家的语言、文化、利益、恐惧,把彼此隔成了一座座孤岛。
列夫阖上双眼,想起几天前卡雅发来的讯息:「你不觉得现在的世界,既像一个整T,又像一堆分裂的碎片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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