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时,nV医压低了声音,带着过来人的语气叮嘱明日子:“这段时日月经期间定要告知你家男人,万万不可同房。即便他想要,也定要拒绝,身子要紧。”
明日子原本还想再次澄清她和门外那位的关系,但听到后半句,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,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解:“……为什么?明明都来月经了,丈夫为什么还会想要同房?”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。在她的观念里,这是根本不该存在选项的时期。
&医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一种见怪不怪的无奈,甚至带着点怜悯:“唉,你是年纪小,不懂。来我这儿的妇人,好些都是因为丈夫不管不顾,行了房,才弄得下面发炎肿痛,甚至发起高热,受罪的很呐。”
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,诊室门帘一掀,一位用头巾包着脸、眼神怯懦憔悴的妇人走了进来,未语泪先流,对着nV医就开始低声哭诉丈夫昨夜如何不顾她的推拒强行同房,如今她下T疼痛难忍……
明日子听着,只觉得一GU怒火混着恶心直冲头顶。她抿紧了嘴唇,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,低声嘟囔了一句在尾形听来大概又是不合时宜的“令和词汇”:“……都什么烂人。”
她走出诊室时,脸sE虽然依旧苍白,但JiNg神显然好了很多。尾形立刻从长凳上站起身,目光快速扫过她,确认她无大碍后,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。
返回的马车上,或许是汤药里有些安神成分,也或许是疼痛后的松懈,明日子的话b平时多了些。她竟主动向尾形提起了方才在医馆的见闻,包括nV医的误判和那句令人瞠目的叮嘱,以及那位不幸妇人的遭遇。她其实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本不该与这个时代的男子,尤其是并非丈夫或恋人的男子谈论,但不知为何,在她心底,尾形百之助——无论哪个时代——似乎都是那个可以分享秘密、分担情绪的人。
尾形起先微微皱起了眉头,显然对这种露骨的话题感到些许不适,属于明治时代男X的矜持让他本能地想回避。但当他看到明日子那张犹带病容却写满义愤填膺的小脸,听到她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谴责和不解时,他忽然意识到,她并非在抱怨自身,而是在向他分享一种观点,一种情绪,一种……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、超乎寻常的信任。
她的倾诉yu并未停止,又从这件事引申开,诉说起自己对于明治时期诸多规矩、尤其是对nVX苛刻束缚的不解与不满,包括鲤登音之进那套“nV人不应和男人有肢T接触”、“不能并排走路”的论调。
“感觉nVX在这里,更像是一种附属的‘物’,而不是拥有自主选择权的人。”她总结道,语气里带着一种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郁闷和倔强。
尾形沉默地听着,那双总是深邃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。她的大胆言论一次又一次冲击着他固有的认知。他再一次陷入深深的思考: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,什么样的环境,才能养育出如此……奇特、如此自由、如此不懂得或者说不在乎界限的nV子?
马车辘辘前行,车厢内只剩下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。尾形没有回答,但他的沉默本身,对于这个时代的他而言,或许已是一种无声的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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