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白的虚无尚未完全褪去,剧烈的时空错位感让尾形光一阵反胃。当视野终于清晰,她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光线昏暗、充斥着旧纸张和皮革气息的房间里。厚重的实木家具,漫天飞舞的泛h文件,一切都陌生得令人窒息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她看到了那个站在房间中央、身着笔挺深sE军装,肩章闪烁冷光的男人。他眉头紧锁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带着久经沙场的威严和审视。那张脸……那张脸的轮廓,那双眼睛的形状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尽管看上去年长至少十岁,气质也截然不同,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让10岁的尾形光脱口而出,声音带着孩童的困惑和本能: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……?”

        花泽幸次郎中将猛地一怔,锐利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凭空出现、衣着怪异令和时代的儿童羽绒服和雪地靴的小nV孩身上。“爸爸”?这个称呼对他而言遥远而陌生,更带着极大的冒犯和荒谬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听到动静的勇作少尉快步走了进来:“父亲,发生了……”他的话在看到光时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光闻声转过头,看到那张年轻俊朗、与记忆中那位总是带着温和笑容、给她带来昂贵礼物的“勇作叔叔”几乎一模一样的脸,再次下意识地叫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勇作叔叔??”

        勇作彻底愣住了。这个陌生的小nV孩不仅出现在父亲的机密办公室,还用如此亲昵的称呼叫他?他迅速扫视房间,没有发现任何入侵痕迹。他蹲下身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,尽管眼神深处充满了警惕和惊疑:“小姑娘,你……是谁?从哪里来的?你刚才叫我们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光抿紧了嘴唇,蓝sE的眼眸——继承了母亲的sE彩,却有着父亲般冷静审视的眼神——看了看面前年轻得过分的“勇作叔叔”,又瞥了一眼那位面sEY沉、与父亲极为相似但绝非父亲的“将军”。她的小手紧紧攥着口袋里一个冰冷的方块。

        勇作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,声音放得更柔:“你口袋里是什么?可以给我看看吗?别怕,我们不会伤害你。”他伸出手,眼神带着安抚,却也不容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光犹豫了一下,眼前年轻的勇作叔叔眼神里的关切似乎是真的。她慢慢掏出了那部智能手机,解锁屏幕,递了过去。屏幕亮起,停留在一张照片上——背景是白雪皑皑的函馆山夜景,一位极为明媚灿烂的美人笑得无b灿烂,湛蓝的眼睛弯成月牙,依偎在穿着深sE高领毛衣、梳着稳重背头的兄长身边。兄长看起来年长许多,成熟而内敛,他没有看镜头,而是微微侧头,专注地凝视着怀中的妻子,嘴角那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温柔笑意,是勇作从未在兄长脸上见过的。他们中间,是表情略显别扭却被妈妈紧紧搂着的尾形光,旁边甚至还有一只吐着舌头、毛发蓬松的白sE雪橇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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