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习惯了?”晏南镜把药膏涂抹上去,听到他这么说,满脸愕然的望向他。
齐昀颔首,“我十岁跟随父亲入大营,知善以为我在大营里还能娇生惯养么?父亲很忙,没有那么多精力来照看我,而且他也有意让我历练。所以有个摔打什么的,再正常不过了。那些老将身边的亲兵教我武艺,都是沙场上杀人见血的本领,练起来受伤也很常见。大营里受伤,不兴嚎啕大哭,哭了不但不会有人安抚,反而还会被嘲讽。”
“时日一久,我也觉得没有什么。等到上了沙场之后。只要不是伤及性命的伤势,那就不是大事。”
晏南镜听了忍不住吸了口气,“没听过就算是小伤,若是伤势加重了,也会要人命吗?”
齐昀愣了愣,颔首,“我听说过。”
晏南镜看他,只听他说,“我听说过有伤兵,伤势加重,连带着整个肢体溃烂,最后丧命。”
“你还知道啊。”她没好气说道。
她见着齐昀拉下后衣襟,露出脖颈,脖颈上也有一块,只是没手臂上那么严重,她俯身过去把手里的膏药给他均匀的抹上。
“我知道,你有很多紧急事务,不过政务永远都忙不完的。可是性命摆在那儿,稍有差池可能就没了。不管多大的事,都比不上你的性命重要。”
齐昀一愣,抬头起来径直往她看去,晏南镜和他对视点了点头,“难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你总不会觉得,你自己的性命无关紧要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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