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他已经把草药碾成碎末,开始慢慢往阎护腿上敷,那些细小伤口通通被抹上药,无一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给阎护敷药时,头顶上炽热的目光如影随形,高长恭想忽视都难。在敷完最后一道伤口,他正要起身,却被拉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扯了下胳膊,高长恭完全没防备,单膝跪到了对方□□,要不是他有点底子在身上,估计这一下子就直接怼上阎护的伤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来不及问怎么回事,下一秒,他的下颌被对方的手掌摩挲着抬起。高长恭又是一惊,四目相对,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本是轻佻的动作,但对方的眼神太过于认真,以至于让他忘了自己被“占便宜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划伤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阎护抬着他的脸看了半晌,确定只是伤了表皮后,脸色稍霁,但语气却不太好,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被玷污了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被一个成年男子这样挑着下颌,终究是不合常理,尤其是对方貌似还那么在意他的脸,让他心中更是别扭。

        正要一巴掌拍开那人的手,阎护却先一步松开他。拿过一旁剩余的草药,三下两下碾成碎末,又是一个出其不意把高长恭整个人都卷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干嘛?”高长恭像是被捉的猫儿,止不住想扑腾,但又不敢有太大动作,毕竟鹿鹿还在那人怀里睡得正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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