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眼瞧着他的举动,朱宜修不动声色的吃着自己饭食。前世她因怨恨姐姐,又不肯自己动手,使了多少阴损法子,挑拨得甘绯衣和苗嘉婧与姐姐过不去。若非姐姐死了,以玄凌对这个小表妹的喜爱,岂能狠下心来杀她?

        甘绯衣扶着醉倒的苗嘉婧,又摸摸她的脸:“才一点大的人,竟说什么生孩子。”她一面向玄凌告退,一面与轻云等人扶她回寝殿安歇。看着两人离去,朱柔则愈发自责——若非因她,玄凌也不至于如此冷落后宫。她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皇上不妨多陪陪嘉儿,我瞧她这模样,心里当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宛宛一点不吃醋?”玄凌笑着去捏她下巴,朱柔则身子僵了僵,不得不别过脸躲避他的手:“小宜还在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玄凌笑着望向朱宜修,后者置若罔闻,只一派优雅的吃东西,她太过从容,那股子雍容沉淀。诚然初见朱宜修之时,玄凌的确是喜爱她的,她很懂事明理,是皇后的不二之选。但在遇到宛宛之后,他愈发觉得宜修俗不可耐,不及宛宛的千分之一。他的妻子只能是宛宛,没有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玄凌瞧了一阵子,又转头对朱柔则附耳笑道:“宜修在便在了,我怕她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柔则身子一颤,阖眼半晌,低声说:“小宜是臣妾的亲妹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没有她,玄凌是不是不会这样冷落小宜?是不是不会连小宜腹中的孩子也不顾了?

        似乎也知道说过了头,玄凌敛眉,轻声服软道:“我明白,你总是最疼宜修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宜修并不知两人说什么,只见得朱柔则脸色大变,当即便觉得不好。玄凌对姐姐诸多爱重,岂有这般时候?沉吟片刻,她只探究的看向两人,见玄凌神色愈发难堪,明白自己在此反倒是让这位少年天子不痛快。于是朱宜修干脆利落的起身笑道:“屋中憋闷,臣妾坐久了,也想站一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如此说,玄凌立刻顺坡下驴:“既是如此,贵妃且去,仔细身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宜修应了一声,给了姐姐一个安抚的眼神后,便由剪秋等人扶着出去了。才出了殿门,就听其中传来玄凌的声音:“我并无轻慢宜修之意,宛宛莫恼了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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