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会?”朱柔则忙笑道,“四郎可莫冤枉绯衣。”
“你性子宽和,不与她计较,只怕她得寸进尺。”玄凌不以为然,“我和母后已将宁恪翁主下嫁甘家,她还有什么不满?今日我见她倒还安分守己,这才叫她留下。若是再寻衅于你,你只管拿出皇后的气势,若是甘炳怀敢说什么,也自有我去料理。”
想到甘家,朱柔则心中一酸,已有些想哭,又唯恐给玄凌看了去,只得忍悲含笑为甘绯衣剖白:“我与绯衣自幼的情谊,她性子本是这般,并不是有心的。”
“是不是有心,她自己才知道。”玄凌哼了哼,“她出身虽高,生得也美,却也不是不敬你的资本,还将嘉儿带得与你离心,若非有宜修为你转圜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尚且有几分稚气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探究,“我今日瞧着,宜修似乎与往日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想到妹妹,朱柔则立时露出笑来,她是那样愧疚,所以她一直默默承受着绯衣的敌对和小宜的疏离,但昨儿个小宜说不怪她,似乎这些隔阂从来也不存在,就像她们还不曾出嫁时一样。
见了她的笑,玄凌心情大好,抱着朱柔则低声道:“也好,有宜修在,绯衣想来也不会太过放肆,我也能心安一些。”
更衣后,帝后并肩出来,又坐在主位,苗嘉婧已令人备好膳食,因朱宜修有孕,便独坐一旁,吃些清淡的饮食,麟趾宫中一时间觥筹交错,好不热闹,苗嘉婧坐在玄凌身侧,吃了几杯酒,脸上已有稀薄的醉意,小跑到朱宜修身边坐下,轻轻摸着她的肚子:“小宝宝下个月就要出生了吗?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。”因为酒意,她脸颊红红的很是妩媚,“肚子这样大,宜姐姐很辛苦吧?”
想到即将出世的孩子,朱宜修心中一片温软,前世孩子早夭,是她一辈子的痛,这辈子她定会好好保护孩子,不求皇帝之位,只求平安顺遂一生。她只是笑:“辛苦是自然的,只是心里很欢喜。”见苗嘉婧似懂非懂,她刮了刮后者的脸儿,“待嘉儿也要做母亲时便明白了。”
“嘉儿做母亲?”苗嘉婧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,又摸了摸,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有些茫然,轻声说,“娘亲说,生孩子很疼的……”
她嘟囔着回了座位,又吃了几杯酒便晕乎乎的歪在了玄凌肩上,后者亦是吃了酒,微醺的扶了她一把:“嘉儿醉了。”
“嘉儿没醉。”苗嘉婧醉眼迷蒙,摇摇头,又含糊不清的说,“嘉儿也想像宜姐姐一样给凌哥哥生孩子,嘉儿不怕疼……”
她说得虽含糊,但玄凌离得那样近,如何没有听到。只是小丫头说完便栽到身侧的甘绯衣怀里,嘴里还细碎的喊着“凌哥哥”。玄凌神情莫测,看着醉醺醺的苗嘉婧,到底还是笑了,捏了捏她的脸儿:“傻嘉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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