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好好练武,没有达摩院武僧那样令三教九流之徒望而生畏的实力,连几个并非名门大派出身的军人都可以把他轻易放倒,道烦付出的赎买他过往十几年愚蠢的代价是他的身体。
青年僧人那双狭长的、有些多情的眼睁得很大,有过辛来夜无礼的预警,他本该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意外,却还是惊慌失措得过了头。
看起来就像一只一边挣扎一边任人宰割的牝鹿。
他曾经、现在,以及未来永远的义父也是师父抚摸着他赤裸的皮肉,像在掂量一张尚在呼吸的柔软的皮毛。
“辛来夜!你不能……”
那张女人般姣好的面庞上首先流露出的是一种少见的愤怒,被辛来夜戴着手套的五指狠狠掐住脸颊,掌心下的嘴被强行中断发声后,才真正认命般转为哀求。
以前薄观音从不用这样求他。
但明教垂眸望着这张同小时候一般美丽的脸,心中再升不起一丝不忍。
“我没有塞住你的嘴,玉汝瑕也没有。你若真不想受辱,大可以学中原的烈女贞妇咬舌自尽,失节事后自杀也不算晚。但你还是活到了现在。”他看着令自己失望的义子,平静地阐述这一事实。
每个字都能狠狠砸中僧人的眼睫,使他现在浑身上下唯一能说话的器官颤动一下,闪烁着一种令辛来夜都不禁心惊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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