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六点半,沈泽照例到工地。
秋天的风乾冷,吹在脸上带着微咸的味道。
他抬头,看见半边天被晨雾吞没,灰白的像未乾的水彩。
那颜sE让他忽然想起陆言的睡衣,是那件穿了多年的灰蓝sE。
他想:那衣服现在还在吗?
也许在洗衣篮底,也许被扔了。
他没有勇气去确认。
工地的声音嘈杂,铁鎚落下、钢条摩擦,
每一声都像击在他心里的空洞上。
他告诉自己专心一点,但思绪总会飘回;那个早餐桌、那束枯花、那杯凉掉的咖啡。
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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