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英绍伸手挠了挠炸窝的头发,就着寒冷找回了一丝清醒,他盯着跪在地上挺直后背微微发抖的白澄泓,便也在床上坐好,俯视着白澄泓说道:“理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属于这里,而且如果我继续活着会成为江予安的负担,所以请你在高考后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,真的是你杀的吗?”莫英绍背靠着冰冷的墙吐出长久以来困扰在心头的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戳中心事的白澄泓在莫英绍锐利的眼神下锤头许久后,抿着嘴抬头对上莫英绍的视线,说道:“你知道阿萨谢尔的山羊吗?”不等莫英绍回答,白澄泓便继续说道:“是古犹太人的习俗之一,每年选出两头羊,献给神的那匹羊会被杀掉,用它的血来向神赎罪,献给阿萨谢尔的那匹羊会被放生,带着全T人类的罪恶跑向荒野,跑向荒野的恶灵阿萨谢尔的怀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就是说,你替江予安顶下一切罪责后,现在想让我成为阿萨谢尔,完结你的罪恶,因为罪恶太沉重了,你无法负担,对吗?”莫英绍侧过头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。”白澄泓回答的斩钉截铁。莫英绍扭过头看向角落的富贵竹,怎么看怎么的俗不可耐,又看向面前的白澄泓,原本苍白的脸sE因寒冷显得尤为苍白,莫英绍又问道:“人不是你杀的,那你的罪恶是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澄泓苍白的脸被Y影遮挡住大半,他低下头说道:“视而不见的罪。”他清楚地记得江予安的学长,虽不及江予安漂亮,也曾经是g净的少年,那一天傍晚,白澄泓因nV友和父母的聚餐着急回家,经过通常杳无人烟的维修中的洗手间时,听到些许声响,心中虽疑虑但且当是学生们之间的玩闹便没有在意便匆匆移开脚步。第二天便见到跌落在地的少年,双眼睁开SiSi的望着天空,血迹侵染着教学楼前的草地。后来白澄泓才知道,那天晚上的动静并非单纯的玩闹,而是一场暴行,来自同龄人残酷又不讲道理的暴行,这位少年心中满怀悲愤,用自己的血写成遗书,鲜红而潦草的字迹斥责着——我恨这个世界,我恨袖手旁观的同学,我恨视而不见的老师,是你们所有人杀Si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到最后,白澄泓的双膝早已因为冰冷的地板而没了知觉,他在莫英绍面前俯首,额头贴上冰凉的水泥地板:“我并非你所认为的好老师,请你在高考结束那天终结我的罪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麻烦啊,还要订日子。”莫英绍将腿缩回被窝,N声N气的抱怨着盖上被子说道:“我杀人很贵的,哪有功夫管你,快睡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莫英绍。”白澄泓抬起头,慢慢靠近,“你觉得安雅的Si只是张克明的错吗?”提到安雅莫英绍双眸再次变得锐利,让白澄泓有一瞬间的后退,但想到当下的处境,白澄泓y着头皮继续说道:“你难道一点过错都没有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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