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很容易紧张,」主任正经八百地答道:「从小就相当内向,也曾被母亲察觉,时至今日,我仍很讨厌接电话。所以你会发现我以前讲课时速度很快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因为您想将专注力放在语言上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近日我发现自己相当擅长将对方尚未脱口而出的词汇或句子讲出,旋而引起对方恍然大悟的反应。即便我不确定这种魔术有何功用,仍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没错,我不像老赵他讲课缓慢,沉稳大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谈话当儿,我也委婉告诉和诗社的负责人是熟识的主任,说负责人尚未回覆我的邮件。他说会再跟对方提此事,一回家果不其然,负责人便问我编辑成册後应寄往何处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这封信中夹着我写给指导教授的一篇五千字散文,而它将被编入纪念合集。严格而言,虽没有稿酬,但这将是我第一次出版作品,这对我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指导教授过往後,我仍想藉此机会,让自己的文笔被看见。会不会太狡猾一些?但我对老师也是一片真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这笔记整理得真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粗手笨脚、笨嘴拙舌地将一个茜sE的礼袋交给老师,这是母亲昨天替我在百货公司购买的饼乾礼盒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任未加推辞,简单致谢,便将它整齐地暂放回我的左手边。回家听母亲说,现在学生似乎都不会送礼盒给师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从来也只送礼给指导教授过,但而今老师已撒手人寰,也不可能越过联络窗口的主任,将礼盒送给师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刚入学写的研究计划也很详实。我记得是建筑方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