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初露,凤京尚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,苏府内却已是一派忙碌景象。苏月泽早早起身,唤人备好马车,今日的任务重於泰山——他要为妹妹苏月漓与太子萧玉辰的婚事奔走。他站在府门前,整理好一袭青sE长袍,头束玉冠,眉眼间带着几分坚定与期盼。昨日家族晚膳时,苏月漓的愤然离席让他心疼不已,他知妹妹心结深重,却也相信若能让她与太子多些相处,定能化解误会,成就一段好姻缘。马车已备妥,他翻身上车,车轮滚滚,穿越大街小巷,朝皇g0ng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凤京的清晨尚未完全苏醒,街边商肆小摊疏落开张,晨雾中隐约可见小贩的吆喝与行人的身影。马车行约两刻钟,抵达皇g0ng巍峨的朱门前。g0ng门森严,马车不得入内,苏月泽下车,整理衣袍,步行穿越宏伟g0ng墙。重重g0ng阙在晨光中若隐若现,琉璃瓦上凝着露珠,映出熹微光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绪复杂,暗忖:今日之行,务必说服太子来府,促成他与娇娇的良缘,千万不能出岔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熟门熟路,朝东g0ng而去,身为东g0ng幕僚,他常出入此地,对g0ng内路径了然於x。行至东g0ng穿廊,迎面却撞上萧玉辰。太子身着一袭月白锦袍,头束玉冠,五官棱线分明,温润如玉,却带着一丝难掩的迫切。苏月泽一愣,连忙作揖:「太子殿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免礼,苏侍郎来得正好,孤有话想问你。」萧玉辰语气急切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。昨日花厅对峙,苏月漓的泪水与怒火让他心如刀绞。她诉说的前世伤痛,如一柄利刃,刺穿他自以为是的补偿之心。他下跪认错,许下重诺,她却毫不动容,甚至将他驱逐。他知她怨他,前世他确实辜负了她,以为只要她乖顺听话,便无麻烦,却忽略她的感受,导致误会丛生,直至她病故,他才幡然醒悟。如今重生,他愿抛下一切,只求她回心转意。可她的冷漠与抗拒,让他束束无策。苏月泽既是她三哥,又与她亲近,或许能指点一二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月泽闻言,抬首诧异:「这麽巧,微臣也有话想对殿下说。」他心中一动,暗忖:太子主动开口,莫非与娇娇的婚事有关?这倒与他今日目的不谋而合。萧玉辰g起一抹理解的笑,说道:「那我们去书房说吧。」随即转身,朝书房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月泽跟在身後,一路暗自揣测:太子要说什麽?莫非他哪件事办砸了,要被问罪?可看太子的神情,又不像兴师问罪。究竟是何事?他的任务是邀请太子来府用膳,促成他与妹妹的相处,千万不能出差错。思量间,两人已到书房门口。萧玉辰推开雕花木门,示意苏月泽入内,随手将门阖上,隔绝外界的窥探。

        书房内,案上堆满奏摺,日晷静立一角,窗外晨光透过纸窗,洒下柔和光影。萧玉辰坐於案前,却无心翻阅奏摺,目光直视苏月泽,开门见山:「苏侍郎,娇娇似乎很不情愿嫁与孤,Ai卿可有良策?」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无奈与期盼。他忖道:他已好说歹说,苏月漓却不信他的承诺。他不愿她因圣旨勉强嫁他,只想她真心愿意,成为他的妻子。可她的心防如铜墙铁壁,他已无计可施,只能求助於她最亲近的家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月泽闻言,心中一喜,暗忖:太子的问题与他今日目的不谋而合,事情好办了!他坦然一笑,回道:「微臣正想与殿下说此事。」他顿了顿,继续道:「娇娇不想嫁,无非是怕被困g0ng墙,与未来妃嫔争风吃醋。若殿下能与她好好说道,表明心意,她应会释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萧玉辰苦笑,摇头道:「这是孤已与她解释过的。孤说後g0ng只会有她,可她不信。有没有其他法子,让娇娇放下心防?」他回想昨日花厅,苏月漓梨花带泪,满腔怨恨,根本不愿听他多说一句。那一刻,他才知前世的伤对她有多深,他的心又痛又悔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月泽一愣,诧异道:「殿下竟说後g0ng只会有她?」这话非同小可。帝王後g0ng,关乎前朝势力平衡,联姻是惯例,要放弃谈何容易?别说苏月漓不信,连他也难以置信。他试探问道:「敢问殿下,如何做到後g0ng只有娇娇一人?」

        萧玉辰凝肃道:「之前不是让你蒐罗各官署及王侯的龌龊把柄?最基础的拒绝就是威胁问责。此外,孤还有其他想法,现下还不是谈的时候。」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光。前世,他曾许苏月漓东g0ng无二妃,却在登基後为拉拢前朝重臣,不得不纳妃,食言而肥,伤她至深。这一世,他早做准备,蒐集把柄,必要时以雷霆手段压制联姻压力,只为守住对她的承诺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月泽恍然大悟,原来太子蒐集罪证是为妹妹,而非单纯扳倒大臣。这让他对萧玉辰的好感又增几分。他笑问:「殿下有无与娇娇说这些?」萧玉辰无奈道:「没,她情绪激动,赶我走,哪里听得进?」他回想她昨日的泪水,心头又是一阵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月泽眼珠一转,笑道:「那正好!微臣今日来,是想答谢殿下救命之恩,家中设宴,邀请殿下赏光。不如趁此机会,与娇娇再好好说道?我们还可透露娇娇的行踪,让殿下装作巧遇,讨她欢心。」他语气轻快,满是撮合的热情。见苏家不反对这门亲事,还愿制造机会,萧玉辰稍稍安心,雀跃道:「正好!今日是上一世我们关系变化的日子,孤可带她去见那人,解释清楚,再谈後g0ng之事,或许她会多信一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忖道:今日恰是前世沈倩如入东g0ng的日子,若带苏月漓去见她,澄清误会,再诉说自己的打算,或许能让她心动。他点头道:「今日下卯,孤随你回苏府。」苏月泽恭敬作揖:「好的,殿下,微臣告退。」他退出书房,心中暗喜:娇娇,别怪哥哥多管闲事,我真心盼你幸福美满。

        书房内,萧玉辰独坐案前,目光落在日晷上,却无心批阅奏摺。他满心满眼都是苏月漓,脑中反覆回想她的泪水与怒容。他想快些见到她,诉说衷肠,告诉她一切有他处理,无需害怕。他甚至未察觉,她在他心中的分量,已远超案上那叠国家大事的奏摺。天sE渐变,蓝天由亮转暗,卯时将至,他惊觉自己竟呆坐一日,连一张奏摺未批。此刻,他才真正明白,苏月漓对他的重要X,已胜过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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