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钟趴着身子将头低埋,小声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恐惧像突如其来的闪电袭击了她。惨白的光线飞速消逝,徒留孱弱的肢T战栗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读就不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只要她执拗到底,他最后不得不接受,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样一来,她不愿面对的残忍真相,就毫无遮拦展现在眼前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她想向他索求的是支撑,庇佑,安全感。他b任何人都更懂她的绝望,但这正是因为他也自身难保,救不了她。他甚至b她更脆弱,像浮萍孤苦飘零,想攀附她,如今又进退两难不得已。她们像困在陷阱里受伤的兽类,能做的不过是互T1aN伤口,听天由命。

        讨论没法解决的事,于感情是无益的空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垂眼亲吻他,也用手轻阖上他的眼睛,教幽深的长夜将所有失去答案的问题引向终结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男人就算脆弱,也不至于似她料想的一吹就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过分容易地又被挑动,制着她的手反问:“该做什么,走哪条路,你心里不是早有主意了吗?跟你讲你又不听,问我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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