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窝在被子里发抖,想喝口水,却连走到饮水机的力气都没有。勉强撑着起身,眼前一黑,整个人跌坐在地,额头撞上书桌的墙角。剧烈的痛让我忍不住大哭。那种哭,不是委屈,只是单纯太痛太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努力扶着桌角爬起来,我终於走到饮水机接到一杯水,慢慢走到客厅,坐下,打开电视。新闻画面不断闪过,我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脑中只剩下一句话:阿嬷什麽时候回来?

        终於,门被打开,阿嬷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回来。第一句话不是关心,而是斥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啊你为什麽发烧?等等拿钱给你,自己去看医生!一天到晚都在生病,我没有像你这样整天Ai生病!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想:我怎麽知道?可以不要一回来就骂我吗?

        可我什麽都没说,只是安静地接过钱,戴上口罩,一个人走去诊所。

        诊所里,我向医生描述症状。医生替我量耳温,读出数字时连他都愣了一下,语气里带着惊讶:「四十一度耶!这是高烧啊!从什麽时候开始烧的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声音虚弱,眼皮沉重地说:「昨天晚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医生又替我做了快筛,过一会儿才说:「是流感,这里有退烧药,好好回家休息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,我才知道,原来有时候,陌生人b家人还懂得温柔。真是讽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阿公阿嬷真的做错了吗?我是个不Ai读书的小孩,或许他们觉得我在装病,也不是没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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