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仰起头,小心翼翼地想抓住她的手,眼眶通红,嘴唇翕动,明明想哭却努力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菲菲,真的是你吗?”他想从她身上汲取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池朔音在一旁看着,心里明白,父亲是把妈妈当成了他在无边黑暗里唯一能看见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所有的支撑力,仿佛都来自于眼前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是你吗……”他喃喃着,眼神像迷失已久的孩子,终于找到了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池诸绍没有像刚刚那样唐突地来抓她的手,而是固执地、小心翼翼地向空中伸出手,指尖在离她手背几厘米的地方停住,微微颤抖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就那样维持着这个姿势,仿佛只想从她那里获得一丝微薄的温度,来安放他几乎崩溃的灵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神直gg地望着母亲,让池朔音想起小时候,自己极度渴望某个玩具时,也会用那样的眼神无声地央求大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父亲眼中的渴望,更深,更重,几乎押上了他的全部。

        医生解释:“您别害怕,这位病人现在心智就跟小孩子一样,只是有时会脑子不太清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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