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元613年,夏至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。正午时分,热浪灌满整座城市,空气像扭曲的蒸汽,在废弃的街头缓慢流动。远处高楼挂着红底白字的标语:「新生盛世」「幸福公民」,电视里传来不断循环的Ai国进行曲和苏雅领袖的演讲录音。大地炙热、城市蒸腾,整个玄凤都像被闷在锅里,连树梢都没一点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在这凤京城外一栋荒废民宅里,却是另一种Si气沉沉。墙角青苔长满,与混杂着汗臭和黏腻的闷热,把每一口空气都压得发苦。屋外yAn光毒辣,但屋里永远Y暗,只有斑驳窗缝里渗出一点薄光,把地上的水迹照得像一滩滩烂泥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这片Si水般的房间深处,过去一个月的痛苦与羞辱,正一层层覆盖在翟沁雪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经那个在国宾会馆一呼百应的nV君王,现在蜷缩在墙角,只披着一条破旧床单。肌肤上新旧伤痕交错,旧日的傲气早被时间和身T的蹂躏消耗殆尽。这里没有权力,没有下属,只有三个曾经是她Si忠的玄隐司护卫,如今却成了压在她身上的枷锁与梦魇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去一个月,她从咬牙忍耐、怒吼抗争,到现在连哭都没有力气了。每天在这窄小房间里,除了服侍这三个男人、接受层层羞辱与凌nVe,剩下的只有无止境的黑暗和的墙壁。烈日再毒,也烤不乾她身上的汗水和泪痕;时间再长,也磨不掉心底那一寸绝望与屈辱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,就像这个夏天,永远闷在一层压不碎的Y霾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天,烈日横亘天顶,屋内却仿佛永远暧昧不明。翟沁雪缩在墙边,头发散乱,肌肤上新旧痕迹交杂,有的是掌印,有的是咬痕。她浑身只剩一条破旧床单,肩膀与手臂露在外头,皮肤上布满青紫与暗红的伤痕。脸颊消瘦、眼眶发青,那双过去让所有人噤声的眼睛,如今却早已没了杀气,剩下的只是Si水一般的空洞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个玄隐司护卫坐在屋中央的破旧桌边,像过去在军营里轮班等点名一样,只是现在桌上不是战报,而是喝剩的酒瓶和烟头。他们有的倚在椅子上,有的翘着脚,语言行为间全无往日对主上的敬畏,反倒像对一条狗、一个供人消遣的玩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翟沁雪,过来,把桌子擦乾净!」最年轻的护卫用脚尖踢着地板,语带嘲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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