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,抿着酒含糊过去,“我也算是被带来工作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弋笑出了声,那笑声短促、晃一圈就便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话要是被邵纪洲听见,他该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榆暮这下真心实意的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心里其实觉得挺新鲜的。梁弋跟她见面次数不多,上一回还在纽约,他替邵琮年来接她。那天也就说了几句话便散了,但现在两个人坐在一起,气氛比她预想的容易许多。她发现和他这种人待着,反而不需要时刻盯着分寸。

        酒过三巡,榆暮整个人慢慢松弛下来,动作也不像最初那样拘谨,坐得更随意了些。她托着腮看窗外,秋日的光在廊下晃来晃去,院里都是落叶的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梁弋见她不再紧张,歪头看了她一会儿,忽然问:“最近跟你小舅舅联系过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榆暮摇摇头,诚实回答:“没有。他……好像很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弋指节转着杯身,语气松散:“他这人一出差就跟失联了一样,我以为你会抱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。”榆暮笑着否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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