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她照例去超市走一圈。货架上的促销卡从红换成了橙,功能饮料的堆头挪到通道口,植物基饮品还在腰线位挣扎。她压着冲动没去挪那一排摆错的瓶子,只把货架拍下来,发到“SGxL.E.K.”小群里:
&:脚线热区继续取样。明天回传热区停留的视线时长。
&:收到。
她盯着“收到”两个字几秒钟,像盯着一滴将要落下的水,既很轻,又会在落地的瞬间泛起一个小小的圈。她把手机收入风衣口袋里,路过冷柜时,凉气从脚踝一路窜到后颈。她觉得清醒了一点。
门外的风把法桐絮吹得更密。她本能地抬手挡,絮却从指缝里轻轻溜走,细小、无害、却让人不受控制地想咳一声。
——
晚餐订在河沿路的一家馆子。三面临江,窗子推开,船声从水面挨着风滑进来,带着一点鲜Sh。铺桌的是素白的布,餐具压得整齐,侍者是训练有素的无声。
乔然到得早,换了浅sE的衬衫,袖口扣得严。她把菜单翻到海鲜页,笑着把小龙虾划了个钩:“你去年这个季节说过想吃,这家做得不重口。”
“好。”宋佳瑜把包放在一侧,笑意礼貌而温柔。她今天的睫毛涂得b平日浅,眼睛因此显得更亮。侍者退下,她把水杯推到乔然面前,“先喝一点。”
“谢谢。”乔然接过,目光落在她指骨的起伏上,那枚戒指在灯下沉沉的,像一个被重复盖过无数次的章仍旧不肯褪sE。
菜上得慢,像刻意给人留出说话的空隙。夜sE从窗外一点点涨上来,江面被船灯冲出碎金sE的点。乔然说起赴美登记那天的笑话,说主持人念错了她的,自己笑得差点没说出“Ready”。她讲得认真,像是在这段回忆上也要做合规。宋佳瑜跟着笑,笑得也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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