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同学道别后,冰翠往外走,经过正和工作人员交谈的阙杨时,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,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抬脚。

        阙杨刚交代完细节,揉着发僵的脖颈往窗外瞥,恰好撞见冰翠的背影,忙不迭往外追:“冰翠,诶等我一下!”

        冰翠停步,转回头时眼神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轻挑:“怎么了?阙大技术师?”

        阙杨知道她还在为不告而别的事怄气,挠着头,耳根有点发烫:“抱歉啊……那时候我爸把我逼回美国,说不学完就别想毕业,连社交账号都全换成新的了,就没来得及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冰翠心里觉得好笑,现代社会哪还有真想联系却找不到的人?嘴上却只淡淡一句:“没关系,现在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请你吃饭赔个罪?”阙杨试探着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冰翠弯了弯唇角,笑意却没太达眼底:“你又没做错什么,道什么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冰翠的微笑像一层薄而透明的糖纸,裹着没说透的疏离,目光掠过阙杨身后玻璃门上自己模糊的倒影,语气轻飘飘的:“你只是完成了你的学业,换了联系方式,又不是故意消失——成年人的世界,谁还没点‘来不及说’的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阙杨被她这番话堵得愣了愣,抓着头发的手顿在半空,耳根悄悄泛红。“那……那至少让我请你吃顿饭吧?”他往前凑了半步,声音放软,“就当……就当给你践行,庆祝你找到新工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冰翠挑了挑眉,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睫毛上,投下一小片浅影。她沉默了两秒,忽然转身往电梯口走去,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话飘在身后:“看你表现。要是敢带我去吃低于一万的餐厅,我可不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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