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将落未落之际,艄公将船蒿顶在岸边石上,回头喊道:
“盐福县码头到嘞!前边走几步就是城门!”
齐雪如梦初醒,眨去眼眶的湿意,将纸条仔细折好,重新贴身收起。
她踏上了摇晃的跳板,随着下船的三两农人走向城门。
盐福县城门放人宽松,齐雪早已托人伪造了路引,那驻守的官兵懒洋洋望了一眼便要放行,目光却忽然钉在她怀中的长形物件上。
“站住!”官兵正色道,引得零星几人侧目,“你这布包裹的可是剑?如今这光景,揣着利器招摇过市,宁可错杀不能放过!待我抓你回去审问,是哪处的刺客!”
他说着,手已按上腰刀,正要呼喝同伴,一个声音旁侧响起:
“官爷且慢。”
齐雪与官兵都闻声看去,说话的是方才跟在她身后等待进城的少年,他上前几步,脸上犹有未脱的稚气,言辞倒严密:
“官爷明鉴,您看这位姑娘,身着襦裙,哪有习武之人的利落?真是刺客,往往佩剑腰侧,或负于背后,她揣在怀里,全然一不惯用剑之人。或许这只是她家传之物,怎就到了刺客的地步?”
官兵被他一番话噎住,面上挂不住,恼道:“你个外乡人休要多管闲事!就算是取用旁人,也是刺客亲信,照抓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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