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荏苒,他们服侍的皇子也长大了,身形高过了灵隐。不知何时起,慕容冰下了恩典,灵隐与宫女太监们觐见时,无需再跪爬入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唯有同样高大的心隐,在汇报或听令时,仍常常需要微微屈着身子,或是直接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一次极其凶险的任务归来后,两人于深夜的地牢一角处理伤口。心隐罕见地主动开口,声音低哑:“我听闻,天下有一种剧毒,名为‘往生无忧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灵隐手上动作慢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服下后,便会忘却前尘所有记忆……自然,也就没有了心痛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但代价是,仅剩半年阳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灵隐沉默着,用沾湿的布巾擦拭他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若我能有……”心隐的声音几不可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逃不出去的。”灵隐打断他,嗓子里干涩,“殿下不会放过任何背弃之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心隐垂下眼睫,“我只是……这么想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地牢里只有水滴落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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