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以翮扣在她后颈的手,像是被那无形裂痕烫到,力道不由自主松懈下来。
所有追问、被侵犯领地般的怒意、以及那些关于“信任”的诘难,在这一刻,都诡异地凝固,消散在她那片无声却震耳yu聋的破碎里。
之前所有的剑拔弩张被一种深沉粘稠的静默所取代。
那静默里不再有交锋,只剩下漫延的悲凉,如同这座城市的夜雾,悄然渗进房间的每个角落,浸没两人之间的短短距离。
周以翮的手仍然停留在她的后颈,但先前的力道与控制,已经化为某种僵持,带着罕见的迟疑。
他看到了她的裂痕,却不知该如何触碰。
就在这时,利筝动了一下。
她没有看他,目光低垂,落在他大衣的第五颗纽扣上。她抬起手,动作很轻,覆上周以翮放在她颈侧的手腕,将他的手掌从自己颈后移开。
这个动作,b任何言语都更清晰。
它不是在抗拒他的触碰。它是在拒绝周以翮整个人,拒绝他带来的这场情感风暴,拒绝他窥见她的脆弱后可能产生的任何怜悯、靠近或更深的纠缠。
她正在亲手,将两人之间那短暂消弭的距离,重新拉开,再构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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