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时,雷谦明看他抱了个人,让自己的司机去开车。
唐纳言朝他道谢,“今天麻烦你了,谦明。”
“纳言哥,快别这么说了。”雷谦明赶紧摆手,抱歉地说:“齐齐喝成这样,我都觉得对不住你,你不怪我就好了。”
唐纳言抱着人坐上去,对司机说:“往西山开。”
庄齐靠在他怀里,昏昏欲睡,眼皮挣扎了两下,最终紧紧地闭拢,手腕也垂了下来,甜热的气息呼在他颈侧,羽毛一样侵犯着他的血管,痒得他起了不容忽视的反应。
车停稳后,唐纳言抱着她下来。
雷家的司机跟在后面,把钥匙放在玄关柜的置物盘上,告辞后关上了门。
庄齐睡到半夜,像是嗓子太哑了被渴醒的,又像是被这份热度烘醒的。她没完全睁开眼,面前朦朦胧胧的,一切好像都在晃动。
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,俨然成了一丛清浅的小溪,在山林深处蜿蜒流动,把一切都淹没在这张床上。
见她醒了,唐纳言难耐地凑上去吻她,“你咬得我太紧了,没控制住。”
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,像抱怨,也像反馈。后来连瞪也瞪不下去,连番的卸身让她失掉了力气,变成软绵绵地叫老公,叫爸爸,用那种娇得要命的声音,抱着他的脖颈央求他赦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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