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纳言的目光很静,压在她的身上有如实质,压得她不敢呼吸了。
这几年确实是长大了,小姑娘有了经历和见识,再震惊,也不会表现在肢体语言上,仍然娉婷站在灯下,丝质薄裙贴合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,鬓边落下两缕发丝,整个人柔和得就像章台上一抹阳春柳,是《诗经》里反复吟唱的窈窕美人。
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,为什么袁为邦换成了唐纳言?但庄齐很快就回过神来。
她低了下头,再仰起脖子时,眉目清淡地对上唐纳言的视线,笑着说:“听说哥哥平步青云,马上要和张家结亲,这样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是吗?”唐纳言绕过桌子走来,“你也太容易放心了。”
庄齐往后了一步,但他只是拉开了椅子,请她入座。
抬手的瞬间,沉稳的木质香气由远及近,微风般从他袖口洒落出来。她闻见时,短暂地闭了一下眼,手腕细细地抖着。
庄齐不敢坐,她蹙了一下眉,“怎么,这都不是真的?”
唐纳言坐在她对面,手上摆弄着一个打火机,“和张家结亲是假的,蒋教授搞错了,她人在美国,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呢?”
这么说话太累,庄齐急急地坐下来,“那你还是不结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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