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”
她张了张嘴,眉头轻蹙,终究,又颓丧地低下了头。
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
陆祁溟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,轻声道:“眼睛都哭肿了。”
她抓住他的手,一边用目光描摹着经年后失而复得的他,一边任由眼泪无声地淌下。
半晌后,哽咽地开口,“对不起,陆祁溟。”
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这一刻,她也彻底放过了自己。
也许舒玥和陆延盛的事,的确加重了父亲的心灰意冷,但对于一个死意已决的人,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。
事到如今,很多事都谈不上原谅了。
那些裹挟着恨的爱,因爱纠缠的恨,在这一刻,也该释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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