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就要走,身后传来江彦宏冷飕飕的声音,像一阵阴风,“我不是聋子,也不是傻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嘉瑞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知道,这家伙果然记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倒也没觉得冤枉,自己趁机调侃了对方,不指望江彦宏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他是大丈夫,能屈能伸,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放低了姿态,一脸诚恳,“哦,江助不会生气了吧?刚才就是话赶话了,没有侮辱您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彦宏看着他,深棕色的眼珠几乎要凝成黑色,仿佛要扒开他的伪装,看出他真正的想法,陈嘉瑞丝毫不心虚,坦荡荡地回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活了三十年,看别人脸色低三下四的日子过过,进入豪门虚与蛇委的生活也尝过,想要轻而易举地看透他的本性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彦宏终于调开了视线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币递过来,“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嘉瑞笑了笑,昨天他就是随口一说,“你还真还啊,不用了,同事之间,就当我请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请我没意见,”江彦宏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十块钱走过来,缓缓地塞到他左胸上的衬衣口袋里,“但是我不想让你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搭配西装的衬衣没有口袋,陈嘉瑞今天穿得是纯棉的休闲衬衣,左边正好有个条纹口袋,对方的手指擦着粗糙的布料,从他心口上方滑过,被碰触的那块皮肉骤然紧缩,那天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出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彦宏并没有使劲往下塞,看到纸币掉不出来就撤回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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