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风,也没有人,只有田畔蔫头耷脑的小野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江濯抱着剑,觉得很热,汗涔涔流过他的脸。他胡乱擦拭,把眼尾擦得泛红,那三点微微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,农户村民追过来。小江濯一边后退,一边告饶:“我,我会赔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水坑里,有个模糊的银发倒影。洛胥蹲在那里,和他不过几步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村民们追近,小江濯撒腿就跑。那水坑被众人踩踏,泥溅得到处都是,等再恢复平静时,倒影早已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洛胥折了身旁的草,绕成圈,又松开:“多亏了时意君,没让人家饿肚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事的结局,是小江濯被江雪晴领着,下山来道歉。师父赔了钱,还把他丢到村里去种地。大师姐从田头笑到田尾,月明师伯拿他当反例,叫小师妹别跟他学。他的剑被没收了,和那群仙桃猕成了兄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身火鱼袍是师父新给我做的,”江濯看着他,“我闯了祸,正害怕被师父送走,如果那天火鱼袍也摔脏了,必然会大哭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”洛胥折弄着草,“你一被送走,就要大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知隐出了雪原,一路哭。他也不知道在哭什么,只是心里好痛,言语说不出,便只能靠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眼泪掉在地上,连一只蚂蚁也砸不死,却能让劫烬神发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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