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濯说:“什么交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洛胥道:“纸人是你的,猴子也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濯打开折扇,逮住了似的:“那群猴子兄弟果然也是你派来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东西可以分清,心就算了,”洛胥撑身,语气透出无赖,“我的就是我的,你就算变一百回,也得是我的。那纸人我缝缝补补好几年,既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完,又伸出长指,把小纸人再弹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群仙桃猕在北鹭山下跟你打架,你当时人还没剑高,施咒忘了诀,一把火烧坏了人家的庄稼,被人家提着锄头追了好几里。”洛胥越讲越轻松,神情有趣,“你边跑边道歉,过水坑跌了个大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濯说:“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洛胥道:“那身火鱼袍是时意君新给你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濯怔怔:“是你把我接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以前摔过的跤指不胜屈,但那天没有,他记得很清楚,那天他扑向水坑,被人提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天的虫鸣嘈杂,慌张的汗流湿鬓发。小江濯抱着剑,悬在水坑上,闭眼叫着“对不起啦”,又喊着“我记糊涂了”。他吱哩哇啦讲了一堆,直到后领一松,再睁眼,自己已经站到了水坑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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