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过一夜,城市像被擦过一遍。早晨的云被风拨开,露出一块乾净的蓝。顾宅的桂花树在风里微微点头,香意还浅,像刚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知画醒得b闹钟早。她先去把窗扣回一格,让风从更柔的角度进来。客厅桌上还留着昨晚的笔记本,边沿对齐得很直。她拿起来翻了一页,又阖上,端了杯温水漱口。镜子里的人眼尾有一点淡淡的青,却沉得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外有动静。她出门时正好和顾庭深在廊口遇见——他已经换了浅灰衬衫,袖口乾净,指节上有一圈很淡的洗手Ye香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早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早。」她应,视线落到他手里的纸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小洋房。」他把纸袋提了提,「你爸的糯米粥先上慢火,我们再去公司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愣了一下,笑意慢慢浮上来:「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小洋房院门半掩着,晨光打在砖地上,暖得不刺。沈父已经把炉火开上,火跳着小声音。听见脚步,他回头:「来了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来了。」沈知画把外套挂好,第一眼先看火候——火不猛,粥面细细吐气,对。她接过顾庭深递来的纸袋,把洗好的红枣挑去核,又把陈皮刮了一点下去,压住糯米的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新闻我看了。」沈父忽然开口,语气很平,「早晚有这麽一遭。」他把勺子在锅沿轻敲两下,「我只认结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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