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十三四岁上沙场,你以为我是纯粹在中军里享福么。必要时候我需得披甲持锐,冲锋在前,鼓励士气。我受过不少伤,知道什么伤势要人命,什么伤势只是皮肉伤无关紧要。这个伤势要不了命的。看也好,不看也好,都是那么回事。左右不过就是好好休养。”
“出了这么一件事,陛下少说也要停上好几日不会去游猎了。这段时日拿来养伤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怎么就不诊治呢?”晏南镜质问,“难道长公子怕人知道受伤了么?”
他颔首,“父亲送女儿入宫,这是喜事。但是现如今却出了这种事。孟婉受伤,我也受伤。人言可畏,就算只有五分,传回邺城恐怕也要传成十分。”
“出现此时不是吉兆。父亲十分好颜面,若是他知道了,父亲会大怒。但并不是为了我们兄妹两人的伤情,而是觉得耽误了大事。”
齐昀言语里极其冷静,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。
“我也觉得此事一旦传出去实在是容易让人心不稳,斟酌利弊,也不是什么关乎性命的伤势,放在那儿不用药石,也会好的。”
他决心已定,旁人说再多也没用。晏南镜领教过他的做派,知道自己是劝说不来了。
“知善也不要想着给我看,一个如你当初所言,医术只懂皮毛,除却一些风寒之外其余的无能为力。二个你自己还需要静养,就不要费这个心了。”
她能站在这儿,也只是强撑一口气。并不是她真的不要紧。
话已经说到这里,已经不用再说别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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