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答不出来吗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换个问题,你还讨厌过谁么?”
        死寂的沉默里,仿佛在等待行刑的人,一分钟也无限漫长。
        谢清砚垂下的手,掐住掌心,她咬住唇,用牙齿咬破嘴巴的力道,重声回答:“没有人像你这么讨厌。”
        话终于出口,心中沉重的担子并未变得轻巧,谢清砚告诉自己,这是唯一正确的,理所当然的答案。
        她只能这么说。
        宿星卯睫毛轻轻颤动了下。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沉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变化。
        弯腰俯身,伸出一只手抚向谢清砚的脑袋,在她闪躲之前,衔起尖尖细细的小巧下颌骨,力度温柔,犹如捧着珍视之物般,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庞,视线平直,落在她下阖的眼皮处:“看着我,重新说一遍,好吗?”
        谢清砚再次被噎住。
        她太想将这一切都撇干净,急于求成般深吸一口气,高高昂头,眉毛皱得紧巴巴,视死如归地冲他开口:“我最讨厌——”
        未说完的话被某种柔软的温热堵了回去,极突兀的一吻,不合时宜地降落。这绝对算不上美妙轻柔的吻,唇齿几乎是撞在她唇瓣上,疼痛比紧张的心情来得更快。
        没有舌与舌的暧昧共舞,津液再无交缠互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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