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清砚。”宿星卯定定看她,目光近乎黯淡,像没有光彩的星子,他再次询问:“我很讨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咄咄逼人的追问,他声音很轻,轻得好似在颤,轻飘飘地落进她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宿星卯怎么可能不讨厌,与她轰轰烈烈的炮仗性子完全相反的冷淡寡言,总是能凭借这副面孔当做“正面案例”,博取长辈的厚爱,美其名曰“懂事成熟”,加上一骑绝尘的成绩将她远远甩开,从性格到学习,方方面面衬得她一无是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也就算了,谁知十年惹不起也躲不起,从小到大还在一个班级,成绩单一发下来,回家就是她谢清砚的死刑宣告日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小被母亲与这样的人相比较,如今又抓住她的把柄,稀里糊涂,成了这团乱麻的关系,简直是她的克星,真是恨死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清砚张嘴——当然,没错,你就是很讨厌,我最讨厌你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话的在脑中盘旋,只待她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流露出悲伤的表情,只是安静等待她的回答,如同过往千百次凝望着她,平淡如水的神色,她曾为之嫌弃的寡然,无聊透顶的人,像一杯白开水。

        沸腾之后,无色无味,盛在透亮的玻璃杯里,能将光也透过去,敞敞亮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包括那些将说未说的百种情愫,就这样陈铺着,在水中静静流淌,能一眼望到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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