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没有逃脱开,同她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宿星卯顺着腕骨爬升,抚摸她纤长的指骨,握画笔磨出的薄茧,连绵小山峰似嶙峋起伏的手掌骨,一寸一寸,细致入微地摩挲。

        再高高举起,让整片掌,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他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她在主动摸他的脸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体的温度是天然的测谎仪,它能矫正所有掩饰的情绪,不安、忐忑、紧张、愤怒、害怕,这些怪异的心情,在翕张的毛孔,发烫的皮肉下,通通暴露无遗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清砚不愿与他接触,再度往回扯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垂眸,素日里平淡无波的眼里,起了一丝阴晦的波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很讨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松开力度,仍由谢清砚猛然将手抽回,惯性使然,她的手往后甩了下,在快要撞击在僵硬铁门上的一刹,宿星卯将小臂枕向她颈后,为她挡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疼痛迟迟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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