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思危送他下楼,也未多讲,只相互捏了捏手指,目送他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转身上楼,已经听到庞建萍呜呜地哭:“胡奶奶,你说天下这么大,怎么就容不下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巧月没说话,拉着庞建萍缠满纱布的手,怔怔地看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几曾何时,她也被打成这样。那些人用皮鞋蹬她的手指,只因她是教英语的,只因她的手曾在黑板上写过漂亮的英语板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也是这样,鲜血淋漓,几不成形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没有人挺身而出,她被扔在学校礼堂冰凉的石板上,一直到深夜,黑暗的礼堂只有她一个人,她才敢借着屋顶漏下的一点点月色,将绑在手上的绳子咬开,默默地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好,她还有一间可容身的二楼小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比庞建萍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小屋里养伤。有时候伤好了,再被拉出去继续折磨;有时候伤还没好,就被拉出去羞辱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巧月摊开右手:“建萍,瞧见我这根小指吗?也是被踩断的,没有及时治疗,后来就一直这样弯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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