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被阻止,小钟也越好奇,索性横了心自己上网搜。他仍旧不许,抬手来夺她的手机。没夺到,掀翻,手正好空出来,她一个冲动,又很想扇他的耳光。被预料到。他强吻她,捉了她双手的手腕,按在沙发。衣衫缠乱。不知放往何处的视线各自游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又好气又好笑。明明是聪明的人,与她相处却总露出笨拙的一面,被她折腾得了无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用不是办法的办法。她败给他了,投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吻没有停下,随着厚衣服的剥落浪游向更深的险地,怯寒的皮肤。潮水在藤蔓般杂错的发梢流涌,侵逼进跳动的心脏,她又不得不承认那灵蛇一般勾缠的巧妙。她或许想错了,他不是没有办法,而是明明白白、不假修饰地想上她,从一开始就想。正因太过直露,反教人不能确信似的,好比正午的日光直刺得人睁不开眼。他甘愿独自背负所有,早有觉悟,而其代价是压力扭曲成的出格的欲望——想要她,想要她,想要她。狂悖,执迷,不顾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差误解是她,搞不清状况是她,落空的期望,糟糕的人际交往连同试卷上消抹不尽的红圈与红叉,终于似天罗地网将她束缚入中央。他的身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流泪了,忍也忍不住。他以为他把她弄疼了,无可奈何地放慢节奏,照顾她。但她反而像久惯情事了一样,露出慵懒不屑的倦态。他不由地愣了愣,反将她的服软误会成挑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下却是真的无计可施。发情的男人和发情的兔子没太大差别,同样的敏感,易碎,患得患失,全无理智,左不过是枉披了一层皮肉的大号精子。她抱起他的腿,轻而易举就逆转攻势,将他反覆在身下,见他再度为激流的快意支配,靡艳的欲色似红霞笼罩,失控地野叫。他不肯认输,锲而不舍地攀上她,像死命想挂上一棵不断生长的树。他的逞强反让她清楚,她真的会把他干碎,他眼中的光已似流星飞散向四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我怎么做?我不想失去你。”他痛苦说道,依旧不想改变已经定下的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不管怎么说,好歹是松口了。小钟顺势问:“你会丢掉工作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模棱两可的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做后面的打算了。”他继续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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