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水中做的感觉就是所有的感觉都消失。不见边际的水。亲吻。窒息。美人鱼在光下蒸发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是两个人挤在小床睡的一夜。做完又困又累,他却不得不再花很久的时间给她吹干及腰的长发。呼啸作响。讲话声风大太听不清。她闭上眼,随他慢慢地吹,似已睡着了。浅眠小会很快醒来,她却发现他已经抱着她睡熟了。怅然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她还想跟他说,现在气消了,她得承认自己交那样的上去是有问题。或许语文老师有一点说得对,她写得不够好。但是新的问题产生了。若按那位老师“自洽”的思路,最后必将有人去创造一种完美无瑕、纯粹艺术的艺术,试图将其宣称是去政治化的政治凌驾于其他一切的艺术之上。至此文学的本质就是两张皮,艺术的皮叫巧言令色,政治的皮叫弱肉强食。

        敬亭出差半月,半月来小钟几乎就住在他这。现在敬亭要回来了。下周二的机票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周一回到学校,上午数学课后,课代表从办公室回来,神情严肃地找到小钟说:“钟杳,刚我去办公室,看到你妈妈来了,正跟宋姐聊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敬亭?竟然不跟她说,直接过来?不是说明天才飞吗?

        “你、你有听到她们聊什么吗?有没有提到别的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我不清楚。起先宋姐刚下课还没回去,是钟老师接待的。但你妈妈坚持要见班主任,有话跟班主任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事不妙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钟连忙跑去办公室偷窥。她到时,宋姐正好领着一位穿了满身香奈儿、路易威登、爱马仕的贵妇出来,三人正好照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来的人不是敬亭,而是她的继母邱心婉。好像是因为去年父亲的公司上市后业绩远不如预期,这位继母越来越喜欢出门把“钱”穿在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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