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温热的泪水,或是那剖白中潜藏的复杂情愫,将容襄的神志一点点唤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僵滞的思维逐渐运转、消化,反应过来便知自己又过分任X地指责了容衮,b得他袒露不见光的心思以作挽留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容襄作为天真又扭曲的加害者,有时也是受害者。

        药,是她亲手下的。她是主动越界、打开笼锁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也是被长年宠溺惯坏、无从判断Ai与罪的那一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容衮打造的温室里,她不清楚那变异的之兽在笼中盘桓的时长,却明白他并非完人,他也有越线失德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是道德失序的共犯,无度纠缠到此刻,就是最大的错误了。再去追溯过往的无心引导、刻意宠Ai,甚至是年龄禁忌,已经没意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她会徒劳地执着于追究容衮的Ai从何转化而来,她也从没把他视为纯粹的兄长,只知他是她的私有物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要止损,或许要从她尚在襁褓就学会衔住他的rT0u那一秒开始,而不是她起心动念要将药粉撒入他的茶水、把他推进床帷的那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容襄终于动了,目光却定在她指尖g涸的暗红血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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