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……”石头在一旁也小声帮腔,他显然还记得昨天那GU不同寻常的香气,“昨儿……昨儿他在後厨弄那些乾茱萸和姜块的时候,好像真的弄出了一点点……不一样的香料味道,b咱平时用的香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二娘沉默了。食肆的生意确实一日不如一日,长安城里虽然人多,但真正能经常下馆子的人却越来越少。年景不好,大家手头都紧,能在家里啃块乾馍对付一口,绝不会出来花那冤枉钱。如果这小子真有什麽独门秘方能招揽些客人……哪怕只是多卖出去几碗杂碎暖羹,对她来说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”二娘沉Y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与权衡,终於松了口,但语气依旧冰冷而充满怀疑,“我就给你最後一个机会!不过不是现在,等你这口气能喘匀实了再说!石头,把他扶到柴房去,别让他Si在耳房里晦气!给他弄点热水,再熬碗坊口刘郎中最便宜的驱寒药汤灌下去!要是明天他还能站起来,我就让他试试!要是站不起来……哼!那就别怪老娘心狠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二娘便转身出了柴房,不再看杜锋一眼,彷佛多看一眼都会沾上晦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杜锋心中一松,那根紧绷到极点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,只觉得眼前一黑,又差点彻底晕过去。他知道,自己暂时从鬼门关前退回了一步,但危机并未解除。他必须在明天之前,让自己恢复到至少能站起来的程度。

        石头七手八脚地将杜锋搀扶到柴房——二娘显然是不想让一个垂Si之人再占用那间“相对乾净”的耳房了。柴房虽然破旧不堪,四处漏风,但至少b耳房乾燥一些,也更避人耳目。在一堆相对乾净的乾草上将他安置好後,石头小脸上满是担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等等,我去给你弄热水和药汤。”石头说完,便匆匆跑开了,脚步声在清晨寂静的後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杜锋躺在乾草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高烧依旧在折磨着他,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放在火上烤的r0U,浑身滚烫,意识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。但他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微弱但坚定的希望。他必须活下去,他必须让二娘看到他的价值,他必须抓住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开始努力回忆现代医学中关於应对高烧的知识。抗生素肯定没有,退烧药更是天方夜谭。物理降温……对,物理降温!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!他m0了m0自己滚烫的额头,又看了看柴房里那些简陋的物件,心中开始盘算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一会儿,石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、颜sE漆黑如墨、散发着刺鼻苦涩味的药汤,和一小陶罐勉强温热的水进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……快喝了,这是二娘让我去隔壁坊的刘郎中那里讨来的驱寒汤,说是不要钱的陈药渣熬的,刘郎中还说,要是还不退热,就准备後事吧……呸呸呸!你肯定会没事的!”石头将药汤递到杜锋嘴边,许是怕他没力气,还细心地用一把缺了口的木勺一点点喂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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