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清拉开抽屉,拆开一包奶糖,往鹿饮溪手里塞了几颗糖果。
野战医院有不少小孩来看病,她和志愿者要了两包奶糖,碰到哭闹的小患者,就喂几颗糖。
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鹿饮溪嘟囔了这一句,却还是剥开糖衣,把奶糖丢进嘴里,然后直勾勾地打量简清。
她变黑了一点,也变瘦了,下巴更尖了。
黑色长发原本快及腰,现在被一剪刀剪短,堪堪只到肩侧,简单扎成了一个马尾,素面朝天,不施粉黛。
这里所有女性都是素面朝天,有些刚从灾区出来的,甚至称得上是灰头土脸。
天气炎热,她的白大褂换成了短袖。
出发时穿的那件长袖白大褂,整整穿了十五天。
那时候没有物资,没有水,所有人不能洗漱,日复一日挖人、救人,汗水黏在了衣服上,等衣服自然干,夜晚余震不断,大家都是和衣而睡,十五天下来,所有人的白大褂都硬得不能再穿。
医疗队的人想丢掉,却被博物馆的人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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