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看着我,这情况实在有些诡异,他的目光与其说是“空无一物”,不如说琢磨不透——因为太浅,又太深刻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前他很少这样看我,我有点紧张,开始判断,他目光的焦点是不是我。

        雪山的夜晚,气温降至零下,我不由自主靠近火堆,呼吸时又冷又热。一路进山,体力流失迅速,我锤打几下肩膀,冷硬到像生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确是在看我,我问他,“你今晚就要走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反应。过了会,才很轻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去哪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答。

        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意识到不能这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会让我跟着你吗?”我换了种说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法通过他的目光理解他的回答。他伸向大衣口袋,掏出烟盒,敲了敲,借着火堆点燃,竟然抽起烟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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