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寒门,幼年家贫,藉科举入仕,凭藉自身才能获得皇帝信重,一步一步自翰林学士攀至权力巅峰,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丞相,引领朝中文官一派;在旧时的记忆中,他似乎一直与鹤鸣书院过不去,暗中给身为院长的父亲使绊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尹南风只是猜想,不防冯禄闻言面容扭曲,发狂道:「就是他--就是他骗人写下那封策论,再於事後将人灭口,甚至芜州之事,还有当年西胡一役战败与尹家满门入罪,皆是他的手笔!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他……都是他……我只是不小心撞见了秘密,却为了活命,不得不让自己调职边城……我有什麽办法?我能有什麽办法!朝廷局势混乱,上位者争权夺利,我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子,凭什麽跟他们斗啊!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……我也知道,这些年我跟着知府做了不少糊涂事,可我没办法啊。我被排挤至苍yAn,前途要毁了,如果我不做出些成就,讨上官欢心,我如何安生,如何过得更好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对……我、我没有错,我没有错啊!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没有错?那因此受到牵连,为此家破人亡、失去X命的人呢,他们有什麽错?」段雪亭静静地望着他,望着他面上的癫狂之sE,缓缓地开了口:「你明知真相,却隐匿不报,避至这边城,为获取上司信任,屡次献计,先前的斗兽、还有举荐尹娘子做不禁夜明面上的主人,甚至是那些接连莫名身亡的百姓……都是你献的策吧?」

        冯禄本陷於过往纷乱的回忆中,神sE颠狂混乱,冷不防听他提起这些,宛如一记当头bAng喝,将他y生生自梦里情醒过来,被迫面对这残酷wUhuI的真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抿了抿唇,目光闪烁,心虚地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段雪亭低垂眼帘,反覆咀嚼着他话里的消息,若有所思,「可你说了这麽多,还没有说……乔冕堂为什麽要杀你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因为……我无意中撞破了他和一个娘子的密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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