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…以我个人的名义,送一个最庄重、最体面的悼念花牌和奠仪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用雷家的名义,就用我个人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像是感冒一样鼻音浓重。沉吟少顷,她又继续补充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选白色菊花,要最新鲜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奠仪封足,算是我一点…心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辗转反侧思量了一晚,内心在下达这任务前一秒都还在挣扎。但她能做的,似乎只剩下这种遥远而冰冷的体面。用金钱和礼仪,来掩饰自己心中那份无法安放、也无处言说的痛苦与抱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举动,让她感到一种深切的悲哀和无奈,不仅为方佩兰,也为她自己,为这被身份、秘密和过往重重捆绑,连伤心都无法自由的命运。

        中环新宏基中心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内,雷昱明刚结束一个与海外基金代表的会议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从容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坐于大班椅中,听秘书低声向他汇报着各项事务和各方动向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当对方提到雷宋曼宁的人在打听方佩兰葬礼时间地点,并准备以个人名义致送奠仪时,雷昱明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滞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深邃的眼眸中,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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