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眼前,只听砰的一声,一只大肚花瓶猛地砸向迟祺的脑袋。赵芸嫣惊恐地睁眼,看见血丝从他额上流下。随后,迟祺便闷声坠倒在地,如一条死鱼般再无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赵芸嫣眸中水雾缭绕,她劫后余生般抬起手用力拭了拭眼眶,顶着红通通的眼睛向黑影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跳动的烛光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,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而又危险,冶艳的五官深邃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黑到极致的眼眸深邃得如深不见底的寒潭,赵芸嫣却从这一片坚冰中体会到坚实可靠的温暖,她不顾礼数,径直扑进他热腾腾的怀里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呜咽道:“殿下,我,我没能让他喝下掺着药粉的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香撞了满怀,江以衎眸光微凝,他劲瘦结实的腰被赵芸嫣抱住,她哭花了的小脸埋在他身前,耳畔持续传来她小兽般无助泫然的凄楚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平生最烦哭哭啼啼的女子,此刻冷着一张脸,却因为赵芸嫣身上好闻的气息没有推开她,反而拎起她月华裙背后的两根系带,亲手打了个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动作像是他在拥抱住她,赵芸嫣骤然意识到她衣衫不整,连忙撒开抱住江以衎腰身的小手,脸蛋通红退后一步,快速地整理装束。

        干净的香气远了几分,江以衎敛眸,赵芸嫣白皙锁骨上斑驳红痕和齿印映在他眼底,他漠然地移开视线,发现她满脸泪渍,还在一抽一抽地啜泣,心下烦躁,不冷不热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又没失身,有什么可哭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语气低沉单调,赵芸嫣以为他因为她唐突地扑进他怀里而生气了,于是三下五除二系好裙子,湿漉漉的睫毛垂下,哭得酸痛的眼睛用力逼退泪意,讷讷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殿下,我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挪了一下脚步,碰到了昏倒在地的迟祺的身子,吓得她心跳骤停,稍微红润了些的脸色陡然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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