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祺心中憋着一口气,痉挛的大手握成拳,但他又碍着江以衎皇子的身份不敢发作,旁边的人连忙上来打圆场:“是,我们不打扰殿下。”随后拉着迟祺一道驭马离开。
待马儿跑远了,迟祺才“呸”的一声讥讽道:“一个被打入冷宫的皇子这么横,他无官无爵的,有什么了不起!”
“迟兄息怒,五皇子性情古怪,咱们还是别和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本公子还就和他结上梁子了!”迟祺声音尖锐,勾起一个冷笑,“他那小破桦宫,可以再破一点。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江以衎,身形峻拔的皇子正朝另一个方向扬鞭疾驰,束成马尾的瀑发随风流泻。
日光刺眼,迟祺觑了觑眼,脸上出现一种掺杂着轻蔑和放肆的表情。
醇苦的药香盈满室内,赵芸嫣顶着眼下淡淡的青色,搬了只杌凳坐在淳安床边,手拿小匙一勺一勺地将碗中汤药喂给淳安。
“你真好。”淳安眼眶微湿,以前在桦宫生病都是她默默熬下来的,从不曾受人这般细致的照顾。
“我卧榻的时候,淳安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?”赵芸嫣未施朱脂的粉润唇瓣笑意盈盈,她用绸帕轻轻擦拭淳安嘴角的药汁,蹙眉道:“是不是很苦?可惜没有蜜饯。”
淳安摇头,江以衎不喜甜食,尚食监那群见风使舵的宫人更不会主动给桦宫送点心,她自打进宫就再也没吃过蜜饯,早已习惯了苦涩的药味。
虚掩的房门被人不轻不重地踢开,赵芸嫣心口一跳,细密的睫毛颤了颤,侧首向耳房木门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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