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罢了,”迟祺想起圣眷正浓的荣贵妃和赵府将赵芸嫣草草下葬的情景,转移话头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春狩的帖子发下来了,咱们还是抓紧练练吧,省得给老爷子丢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话音刚落,嗖的一声,一支箭羽破空而来,迟祺只觉银光晃眼,连忙缩紧脖颈抱头躲避,箭矢从他和另一人之间擦过,闷声扎进后面的褐色树干上,险些中箭的二人均是一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那么不长眼哪!”迟祺惊吓后暴怒,瞪大眼睛夹紧马肚,气势汹汹地朝前方的黑衣男子奔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以衎摩挲着手中箭簇上的雕纹,看见赶过来的迟祺等人面容紧绷忿恨,他神情寡淡不变,再次将箭矢搭在长弓上,瞄准了迟祺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五殿下!”迟祺忍不住便躲边喝道:“你险些射中我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以衎手腕一转,嗖的一声将利箭向长空放去,一只棕色攀雀哀鸣着掉到迟祺马下,无力地挣扎了两下便断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么?”江以衎将长指在护腕上擦了擦,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迟祺,“这只鸟送给迟公子压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迟祺气到脸色涨红,“五殿下,迟某与你无冤无仇,今日为何要戏耍迟某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以衎微眯着眼睛打量迟祺,他玉冠锦袍,身上虽有纵欲之气,但容貌也算上乘,可惜言语肮脏,令人生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眼中只有猎物,并未注意到迟公子。”他的声音如寒潭般清冽,漫不经心道:“迟公子是参加过狩猎的人,应该知道刀剑不长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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