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又继续往杯中蓄酒,此刻他若抬头,定能看到阎护那探究似乎又不解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阎护看来,高长恭来到封地的理由可以千千万,却唯独不能是这个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他即便对高长恭的说辞深有疑虑,面上却依旧不露声色,抬手配合着高长恭倒酒。

        谁知他人还没碰到酒坛子,就被对方“啪”一下打到了手背,高长恭闷哼一声:“你大病初愈,不能喝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阎护嘴角勾起一弯若有似无的弧度,心知高长恭情绪不稳,也没再过多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高长恭感觉自己已经喝得微醺了,说出的话便有些不经过大脑思考:“我为了躲开他们,才来到这里想要过安稳日子,没想到居然还会碰上这种糟心事,还真是流年不利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边不停饮酒,嘴里低语呢喃,像是在自说自话,又像是纯粹想找个人倾诉。阎护也没拦着,就这样静静听着,配合着给对方倒酒,直到高长恭顶不住了,袖子一扫打翻了酒盅,脑袋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动,最后实在撑不住往桌上倒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预想中砰的一声,阎护伸出手托住了高长恭将要摔到桌上的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 搀扶着高长恭到床榻上,把他沾湿的衣物脱掉,只留了件里衣蔽体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的睡颜近在咫尺,许是饮了酒的缘故,眼尾沁出一抹狭长的暗红,唇瓣更是在酒水的滋润下,显得更加娇艳欲滴,宛如雨后娇美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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