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男子被人指着鼻子说不举,那可是大忌,这种事绝对要比脸面更重要。寻常人家的男子尚且如此,更何况高长恭这个权倾朝野深受北齐百姓爱戴的兰陵王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承受不住流言蜚语,灰溜溜跑到封地来躲避风头,也不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不过都是表面文章,阎护深信,让高长恭来封地的真正原因,估计跟他那皇叔或太子有关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为帝王,唯恐权臣功高震主,做出适当地打压也是常有的事。至于那个太子高纬,很有可能就是怕他的四哥拉拢人心,威胁到自己的太子地位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些暂时只是阎护的猜测,里面具体情况如何,他不是高长恭本人,也不甚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酒吗?”高长恭巡视四周,一个酒坛子没看到,便招呼下人送来了酒,自顾将其倒入酒盅,家酿的女儿红散发出浓浓的酒香,他慢慢摇着杯中的酒,这才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前在邺城的时候,总是会遇到一些人,他们表面说着恭维的话,背地里各种暗算贬低也是少不了,身处皇家,这些事情早就心照不宣,成为家常便饭一样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平心而论,阎公子,如果是你,你愿意一辈子就这样跟人勾心斗角地活下去吗?”高长恭咽下口中的酒,余光瞥到阎护左手的翡翠扳指,随及自顾自地说,“每个人想法不同,我也不愿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阎护转着扳指,黑白分明的眸子幽深莫测,似是在考量对方言辞的真假。

        待高长恭再次看过来时,他不动声色地掩盖住眼中的晦涩,安静的房内响起对方由于饮酒而略显沙哑的声音:“人生在世,本就只为随心所欲,逍遥快活,若常年沉浮官场的尔虞我诈,那就真的枉在这世间走一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