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两个嬷嬷也早已躺下,一少年郎自暗处现身,抱起浑身浴血的长公主,快步往外而去。
秦氏被鲜血呛得咳嗽起来,然她的嘴角还诡异地牵扯着,那箭伤有毒,李京仪活不成了……所有人都会给她未出世的儿子陪葬!
李时瑜怀中抱着几乎昏死过去的京仪,单手按在她伤口上,却捂不住那汩汩往外流淌的鲜血,他没想让阿姐这样……他不想这样的……
京仪被颠簸得微微睁眼,看清眼前的少年郎,带血的指尖抚了抚他的下巴,“阿弟……”李时瑜的心立刻被紧紧揪住,他将京仪往怀中扣紧两分,颤抖道:“阿姐你没事的,我找人来给你治,你不会有事的!”
然她只缓缓闭上眼睛。
一黑马风驰电掣而来,在南苑大门停下,马上竟下来一个身披袈裟的僧人。
云鸣见到长公主胸口还在流血,立马念一句“罪过”,快步上前来往她口中塞一药丸。
李时瑜立马全身紧绷,仿佛一头处在暴怒边缘的猛兽,嘶吼道:“你给阿姐吃了什么!”
云鸣此刻也难得面露威严,怒道:“你是如何看着长公主的!”说罢,竟一手刀劈在他左肩,趁他吃痛松手的当口,将长公主接在怀中,迅速上马离去。
京仪意识模糊,只觉灵台仿佛烈火烹油一般,灼烧得她脑中疼痛难忍。她短暂的十六年生涯,走马观花般地在眼前流水而过。
从她出世,在父皇母妃的宠爱中长养大,前半生鲜衣怒马、欢快肆意。回忆中五光十色的画面陡然变成阴惨惨一片,竟是一身黑衣的季明决缓步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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